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花非花梦非梦(五十四)

五十四

解决了隐患,花婉嫆才去寻伙伴们。等寻到他们落脚的客栈,突然发现多了一抹绿色的身影。

玉泽与他的学子们坐在同一桌,言笑晏晏地听着他们说着一路上新奇的见闻。似乎察觉了花婉嫆的视线,他转过身来对花婉嫆笑道:“乖徒,好久不见。”

花婉嫆站在门口,不知道用什么表情来面对玉泽。木着脸,选了个离他最远的位置坐下。僵着语气问:“你来干什么?”

玉泽见她这副模样,显然是不想与自己扯上任何关系。无奈地笑笑道“为师奉首辅之命,来抬上你们一手。可你们似乎并不需要。”

他用别的什么借口都好,偏偏搬出凌晏如来。如果真是凌晏如的命令,她这几天不可能没有得到消息。凌晏如深知花婉嫆的能耐,花婉嫆也什么都跟凌晏如说。该说的不该说的,除了她穿越和拥有系统这件事外。花婉嫆都告诉凌晏如了。

越阳距离宣京甚远,就算是走陆路快马加鞭,少说也要一周时间。他们一行人,从抵达越阳到今日,算上中间到处乱逛,统共也就一周。也就是说,玉泽很有可能在他们抵达越阳之前就动身了。否则物理意义上根本说不通。

花婉嫆在明雍时,有空就往凌府跑。玉泽不可能不知道,更何况她还让凌晏如传过话。他知道花婉嫆信任凌晏如,为掩盖自己的目的,拿凌晏如做挡箭牌!

花婉嫆越想越气,顾忌着是在公众场合没有发作。眉间因为气愤皱出川字,咬牙切齿地挤出几个字:“首辅之命?”

在场的其他人都知道她与凌晏如有特殊的沟通方法,见她因为玉泽的两句话神情骤变。不由收起刚才玩闹的心思,来回看看两人。不敢多言。

但玉泽像是没看到似的,语气轻松地道:“当然。”

花婉嫆忍着怒气,继续发问:“现在呢?你什么打算?”

玉泽伸出手划过在座的所有人,除了姚小七。理所当然地道:“你们是我的学生,我还能去哪儿?自然是保证你们的安全,防止你们下次乱跑,把自己小命弄丢了。”

这种真真假假掺和在一起,还卖弄着情感的话术。是花婉嫆最讨厌的一种。她当即闭上嘴巴,默念静心咒不再言语。

宣望钧这些天下来,对花婉嫆的性子也是有了几分了解。自觉地接上话道:“听先生的意思,与我们同行是院长所托?”

玉泽笑着反问:“不然呢?既然要去苍阳,那为师就帮你们准备一些上路的必需品吧。”说着他起身离了席,走出客栈不知去了哪里。

楚禹待他走出门,才悄声道:“我们就这么让他跟着?”

季元启瞄了花婉嫆一眼,耸了耸肩道:“你不让,他也会跟着。毕竟方才他从我们这套走了具体行程。”

曹小月小心翼翼地拉着花婉嫆的手道:“额……婉嫆你别气。我们、我们错了。不知道你与玉先生有过节。早知道,就不会告诉他了。”

花婉嫆平复好了心情,反握住曹小月的手拍了拍道:“无妨,不知者不罪。我没有迁怒你们的意思。只是……”她看着宣望钧,欲言又止。再怎么说,她对玉泽有成见那也是他们之间的私人恩怨。不好强加在别人身上。

“怎么?”宣望钧疑惑道。

花婉嫆摇了摇头,将话头咽了下去。玉泽是熙王世子,指不定小时候与宸王关系怎么样。万一人家两个兄弟情深,倒显得她背后嚼舌了。

无论他们愿不愿意,玉泽都是要跟着的。木已成舟,此时后悔也没什么办法。此事罢了,众人分散。毕竟还要在越阳待上两日,总不能一直在客栈里憋着。

但有了花婉嫆在埠头那一战,他们深知单独出行的风险,都是搭着伴走。等入了夜,季元启与姚小七自动自觉地进入花婉嫆的房间休息。却见她满身血迹,一身杀气地从窗户跳进来。

花婉嫆根据从湛卢那里得来的情报,把余下在越阳的暗斋杀手清了个干净。他们虽然人手不少,但没再碰上领旗级别的对手。她把在玉泽那里受的气,全撒在暗斋杀手身上。动起手来比上一次还干脆。基本都是一击毙命,再用灵火毁尸灭迹。

给自己用了个净身咒,除去血迹。花婉嫆拿了个软垫给昆吾做小床,看向目瞪口呆的两人道:“越阳暂时安全了,你俩可以回房睡。”

季元启和姚小七对视了一眼,都觉得花婉嫆在处理暗斋杀手的事情上还是非常可靠的。再加上她今日心情欠佳,还是听话比较好。所以二话没说,扭头就回了自己的房间。

花婉嫆不管他们俩怎么想的,抽出符纸给凌晏如写信。先将今日在越阳发生的冲突写完,才问起玉泽的事。言语间带着对玉泽的成见,她不信凌晏如看不出来。

果然,不到半刻。凌晏如的传讯便出现在她手边。花婉嫆等着它们全都浮现,一张张地拿过来看。

按照凌晏如的说法,玉泽半个月前就离了京。明面上是接到了院长的指示,前来保护他们几个学子。大公主的人是五日前,星夜兼程赶过来的,所以比玉泽先到越阳。凌晏如确实有事吩咐玉泽,但与花婉嫆无关。主要是负责去文司宥那里取报酬。

凌晏如得到大公主派人前往越阳的消息,确实给玉泽传过书。但未曾提及解救一事,因为他对花婉嫆的能耐了然于胸。

得知玉泽要与他们同去苍阳,凌晏如特意嘱咐:苍阳乃前朝都城,璇玑崖、蝶谷、无心苑为当地盘踞的主要势力。花婉嫆在越阳除掉两个领旗,暗斋只会反扑的更加激烈。他要花婉嫆自己小心。

针对花婉嫆对玉泽抱有的成见,凌晏如没有直接说明玉泽是否可信。只是提醒花婉嫆过度的敌意也会被人拿来利用。望她坚定此行初衷,勿要被他人动摇。

凌晏如的传讯点醒了花婉嫆,她此行最重要的是找到爹娘被害的证据,反杀暗斋顶多算是防卫过当。至于宣望钧、季元启、曹小月甚至玉泽各自有什么目的,对她而言没有那么重要。亲密好友间尚且保留个人隐私空间,只要不害她,一切都好说。

退一万步讲,这些人一个个都脱了队。她自己也能查下去,也没什么影响。

得了凌晏如指点的花婉嫆,表面上已经不再对玉泽展现敌意。但只要玉泽在场,她便会闭口不言。学楚禹,沉默得像是季元启的护卫一般。当然了,众人也没有故意逗她说话。大家面儿上过得去就行了,不必刻意表现得师徒情深。

登上前往苍阳的船只,花婉嫆继续在甲板上练剑。季元启谱了新的笛曲,每日在甲板上练习新曲与功法怎么结合。时不时抓楚禹和曹小月来测试,问他们要反馈。十日光景就这么匆匆而过。第十一日傍晚,他们成功抵达了苍阳城。

与越阳、宣京不同。苍阳城临河而建,埠头就设在城内,大大小小的船只络绎不绝。城内建筑风格多样,大多建得比较宏伟。整个城市占地面积很大,有多次扩建的痕迹,规划得十分有远见。就连城中道路,都比宣京宽出一个车位来。不愧是前朝古都,只是初见,就能领略到时间的变迁。

刚下船花婉嫆便察觉了有人监视,但她也没有轻举妄动。对方总会送上门来,不急的。领着众人安顿好住处,玉泽对他们道“此次来苍阳,为师尚有故友要见,不能时刻与你们同行。你们几个在外要注意安全,知道吗?”

他们巴不得玉泽赶紧离开,别一直跟着。纷纷答道“知道啦!”

玉泽见他们一个个地卖乖,只有花婉嫆木着脸棒读。玩味地笑了笑便转身离开。季元启等他走远了,才夸张地舒了口气道“吁……终于走了,小爷又自由了!事不宜迟,我们快点去找元鸿吧!”

“苍阳城比宣京都大,没有线索你怎么找啊?你以为这是越阳,还能满街乱逛。”花婉嫆张口吐槽他。

“再说天色也不早了,敌在暗我在明。还是先好好休息一晚吧。”宣望钧也劝道。

季元启想起花婉嫆在越阳察觉了暗斋的监视,这苍阳肯定也有对方的耳目。遂看向花婉嫆,得到了花婉嫆肯定地点头。

一桌子人都知道他什么意思,曹小月嘟嘟囔囔地道:“怎么没完没了的。”

这下季元启真的歇了菜,闷声闷气地掏出纳元糕来啃。

这时小二走过来,递给花婉嫆一封信道:“客官,您的信。信差刚送到的。”

花婉嫆迟疑地接过,信封上写着:云中郡主亲启。她抬头问道:“你怎么知道是我的信?”

小二也是丈二和尚——摸不着头脑,磕巴着回道“这,小的只是按照信差的指示送到您手上的。难道送错了?”

“不,没送错。是我的,多谢。”花婉嫆摆了摆手示意他退下,当着众人的面直接拆开。掏出里面的信笺,只看了一眼字迹便认出寄信的人——程筠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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